迟子建,女,1964年生于黑龙江省大兴安岭漠河市,她的父亲希望她像曹子建那样富有文采,所以取名“子建”,现任黑龙江省作协主席。
她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并于1983年开始写作。迟子建的作品风格沉静婉约,描写细腻生动,语言精妙。她的主要作品包括小说《伪满洲国》、《白雪乌鸦》、《逝川》以及散文集《伤怀之美》和《我的世界下雪了》等。其中,《雾月牛栏》曾获得第一届鲁迅文学奖;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此外,她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曾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而她的作品也有英、法、日、意、韩等海外译本。迟子建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委员、黑龙江省政协副主席。
迟子建是一位擅长描绘北方风土人情、展现人性复杂性和生命多样性的杰出作家,是中国当代具备世俗关怀精神和悲悯情怀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正是这些来自生活本身的情感体验传达的真实,来自于作家内心的悲悯情怀,赋予作品打动人心的力量。
1.《额尔古纳河右岸》(I247.57/1267)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迟子建所著的长篇小说,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小说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讲述了一个弱小民族顽强的抗争和优美的爱情。迟子建看到报纸上有一篇文章记叙鄂温克画家柳芭的命运,写她如何带着才华走出森林,最终又满心疲惫地辞掉工作,回到森林,在困惑中葬身河流的故事。看完这篇文章后,迟子建决定动笔写作这个民族的历史。
《额尔古纳河右岸》充盈着丰厚的生态意蕴:对大自然的热爱与敬畏,对生灵的关爱与体贴,对人的自然天性的礼赞与颂扬,对人类所面临的生态困境的忧虑与不安,对宇宙生态平衡秩序和谐的祈盼与畅想。
在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自然万物被赋予了灵性,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它们甚至“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清晨”中就这样叙述:“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这是迟子建与自然的平等的友善。
2.《世界上所有的夜晚》(I247.57/2097)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曾获2007年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迟子建因此成为中国首位三夺鲁迅文学奖的小说家。书中讲述原本生活在甜蜜爱巢中的女主人公,却突遭不幸,丈夫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无限哀痛的她挣扎着走出去,想去追寻丈夫的灵魂。不料,却跌进了无边哀伤的海洋,一个盛产煤炭和寡妇的污浊的小镇———乌塘。这里密布着死亡的阴云;闹市中充斥着无数的鬼故事;深巷里回荡着人间最凄凉的悲歌;男矿工家里浑然不知地供养着专程来“嫁死”的老婆;冰柜里藏匿着不能入土为安的丈夫的死尸。这些骇人听闻的悲惨世事,令女主人公打着寒战逃到三山湖。在那里,她遇到了失去母爱、遍体哀伤的男孩云领。女主人公在目睹了人间的种种不幸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变故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而弱化了的哀伤又在大自然月光和清风的抚慰中,涤荡而去。于是,她终于走出了哀伤的牢笼。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是迟子建的短篇小说。作者以第一人称叙述,让读者近距离地感受芸芸众生中种种彻骨哀痛,从而表达了作者对底层平民生存困境一往情深的关注和悲天悯人的情怀。2002年丈夫的离世,使迟子建沉溺在悲痛中,但她把这种感情注入了小说创作当中,“我用的是第一人称写,第一句话也完全是我当时的心境,就是想把脸涂上厚厚的泥巴,不让人看到我的哀伤。因为当时不想让谁来安慰我,我只想把过往的情感生活,用这部小说做一个纪念,也是纪念我的爱人。”迟子建说,她的爱人去世时,她几乎不出门,一直待在家里。当她看到新闻报道的矿难后, “虽然我沉浸在丧夫的伤痛当中,但我意识到生活对那些矿难遇难者的家属是那么的不公平,即使在哀痛面前,她们还面临着赔偿官司。”“我可以衣食无忧地在被窝中怀念我的爱人,但那些女人连怀想的心境,生活都没有给予她们,她们想要的是怎么样生存下去,怎么样拿到赔偿,当这些东西完成以后,她们还要面临着那种情感的空虚、生活上的贫困、对孩子未来成长的那种焦虑。”迟子建说,这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哀痛,在这些女人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踏出了一行明显的脚印,……在命运相济而又态度迥异的女性人物里,作者向我们推演的不仅仅是一个个悲剧,而是在寻觅悲剧背后的原因。天灾、人祸以及它的难以逆料和无法克服。比起简单的描写底层生活的小说,迟子建显然超越了表象的痛苦,直抵命运的本质。”——谢冕
3.《群山之巅》(I247.57/3080)
小说构建了一个地处北国边陲、群山之巅,由各路移民组建而成的当代小镇龙盏镇,创造了一群生活在山林之中的当代边民。小说从一桩轰动全镇的杀人强奸案——辛欣来弑母强暴小矮人安雪儿写起,到辛欣来被抓捕归案并被执行死刑为止。围绕这一贯穿始终的核心事件,小说一方面书写了龙盏镇在这两三年内所发生的事件,另一方面又由龙盏镇的辛家、安家、唐家三个家族的迁徙历史牵引出八十多年来中华民族的时势更迭史以及东北开发建设的历史。
《群山之巅》源自迟子建曾采访过的一位退伍老兵的经历和一位被宣传成英雄的年轻战士的事迹,2001年,迟子建下乡前往中俄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遇见了一位在“文革”时被污蔑为逃兵的老人生活窘迫,迟子建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之后又听说一名年轻战士在陪首长的客人游玩时溺亡,最终被宣传成一个英雄,这个故事唤醒了迟子建对那位老人的记忆,而这个“逃兵”和“英雄”,也唤醒了沉淀的《群山之巅》的小说素材。
小说聚焦于北中国松山地区青山县龙盏镇的边地民间,展示了时代大潮冲击下的众生相,历史和现实互相纠缠,人性善恶交织。执着于发掘民间小人物的人性之光,展开较为严厉的现实批判,捕捉乡村传统文化最后一缕光芒,是该小说的主旨所在。
“《群山之巅》没有主角,是迟子建所绘的一幅众生相。这部作品中,每一颗卑微的心都想努力活出人的样子。”——李敬泽
4.《清水洗尘》(I217/246)
《清水洗尘》是迟子建的一部短篇小说。书中讲诉了一个13岁的小男孩天灶,在年关洗澡时给家人烧水,他的奶奶、妹妹、母亲、父亲先后洗浴,其中穿插了蛇寡妇找天灶的父亲帮忙补澡盆事,以前天灶总是用家人洗过的水洗,可这回他执意自己要用一盆清水洗浴,最后如愿以偿的故事。
《清水洗尘》的故事与作者童年生活的经历有关。在大兴安岭的小山村,每到腊月二十七,作者就要“放水”,所谓“放水”,就是洗澡。一家人都要在这一天洗个澡,辞旧迎新。因为那晚家人都要洗澡,烧热水比较麻烦,所以有的时候,作者这些小孩子,就得用大人洗过的洗澡水洗澡。而任何一个小孩子,都特别渴望着能独享一盆清水。这样,便有了《清水洗尘》这篇小说。
《清水洗尘》中以一种舒缓的笔调充满温情地描写大千世界之中的凡俗人生,在普通人的生活情状的真实描绘中,流露出纯真善良的情怀。诗意而温暖是作家迟子建的作品给读者营造出的令人异常流连的氛围。
《向着白夜施行》——I247.57/160
《茫茫前程》——I27.57/97
《额尔古纳河右岸》——I27.57/1267
《清水洗尘》——I217/246
《群山之巅》——I27.57/3080
《我的世界下雪了》——I267/2022
《光明于低头的一瞬》——I267/2017
《格里格海的细雨黄昏》——I247.57/443
《月色撩人 鬼魅丹青》——I27.57/3181
《会唱歌的火炉》——I267/2789.1